“贾东旭，你没毛病吧？”“你跟我借钱？”“你妈几次三番挑事，把我妈气得不轻！”“整个四合院的住户，包括周围几个院的人家，谁不知道咱们两家的关系不好？”“我借钱给你？”“你去问问，有人会信吗？”林家福做梦也没想到，贾东旭找他，居然是想要借钱。简直，开什么国际玩笑呢？就他们两家这个情况，他前脚把钱借出去，贾东旭后脚不承认，林家福也是不能把对方怎么着。毕竟，两家势同水火，谁也不会相信他林家福会借钱给贾东旭。“我写欠条也不行吗？”贾东旭被林家福一顿喷，却还是不死心。“除非你找人担保！”“还有，你要借多少？”“声明一点，我自己也没多少钱，我家现在外面还欠着外债呢，我都跟你师傅借了两百块！”“要我说，你直接去找你师傅借钱不就得了！”“我师傅跟我妈吵了一架，现在正生气呢！”“那你跟后院刘师傅借啊！”“那不行！”“我师傅跟刘师傅最近一直别苗头，较着劲呢！”贾东旭不愧是老易同志的好徒弟，卖起老易，那是一点都不带犹豫的。要知道，平日里，易忠海跟刘海中见了面，都是和颜悦色，关系处得是十分融洽。但现在，从贾东旭嘴里说出来的情况却是，易忠海对刘海中有很大的意见。好家伙！就算这是真的，你也不能说出来啊。“那没辙了！”“你该干啥干啥去吧！”林家福不想跟贾东旭继续掰扯，拉着秦淮茹就准备闪人。“林家福，你等等！”“我给你抵押！”“别，要不起！”抵押？不管贾东旭拿什么作抵押，林家福都不想借钱给对方。按理说，他是贾家独苗苗，他要用钱，贾张氏是不会拒绝的。可现在的情况是，贾东旭宁可跟他这个贾家死对头人家的人借钱，也不找贾张氏拿钱，这就非常有问题。“别再挡道，不然，收拾你！”不想继续跟贾东旭纠缠的林家福直接伸手，抓着对方的衣领，把人给扯到了一边。这一回，贾东旭终于没有再来纠缠。他跟在林家福跟秦淮茹的后面，保持着十几步的距离，前后脚回了四合院。林家福跟秦淮茹回到林家，开门的时候，就看到贾东旭敲开了闫家的房门。“哥，贾东旭这是要干啥啊？”“不知道！”“按理说，他要用钱，他妈不会不给他。”“除非这钱没用在正道上！”只是，如果不是用在正道上，他又凭什么敢借钱？借了院里人的钱，那是一定要还的。这事儿，终究还是要被贾张氏知道。想不通！林家福是真有点弄不懂贾东旭的脑回路。你说要是你在四合院外借钱，那么，传到贾张氏耳中的可能性会很低，可你在院里借钱，这就有些扯淡了。……第二天一早。林家福跟秦淮茹没做早饭，早早去了林家小院。
林国梁下午就要出发了，等林家福下工回来，家里就没有老父亲的身影了。想到这个，心里就很不是滋味。然而，这事儿已成定局。不过，林家福倒是想得挺开。京城到东北，其实也不算很远，坐火车也是挺近的，嗯，有空的时候，说不得自己也可以去东北探个亲，说不定还能趁机在东北收购一波肉食。棒打狍子瓢舀鱼！这是很多人说过的话。究竟是不是真的，到时候可以去见识一下。自己这空间从到手都还没大展身手用一回呢！在林家小院这边吃了早饭，林家福就骑上车去上班。林家泰、林家安他们这会儿是已经住进了轧钢厂给安排的学徒工宿舍，至于分房子的安排，还在计划研究中。不过，林家福觉得吧，这事儿应该很快。倒是秦淮茹的大哥和小弟，还没到轧钢厂报到，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。好在他们已经通过了考核，最迟下周到厂也是可以的。林家福已经想好了，休息日跟秦淮茹一起去老丈人家走一趟，可不能让两人半途而废了。若是他们这次半途而废，以后，估计就更没戏了。去往厂子的路上，林家福难得地遇到了易忠海跟贾东旭，这师徒俩瞧着明显是和好如初了。尤其是易忠海，看贾东旭的眼神里的满意，那是藏不住的。“我去，贾东旭借钱该不会是为了给易忠海买什么赔礼的东西吧？”“但是也不对啊！”“昨儿才跟闫埠贵借钱，那会儿天都很黑了，他上哪儿买的东西？”“还是说，这又是东旭同志整的花活儿？”想到贾东旭之前夜不归宿，一大早上演的那一出大戏，林家福感觉自己对贾东旭的所作所为，都得多加几个问号。到了轧钢厂，六个徒弟已经全部到齐。这是在向他这个师傅看齐呢！想当初，林家福天道酬勤buff加身，为了尽可能提高定级考核的工级等级，可是实实在在地奋斗了一段时间。“不错，勤能补拙！”“更何况，咱们也不笨！”夸了六人一番，然后一一看了他们的操作，给出对应的指点后，林家福也没闲着。手艺上的活儿，天道酬勤，那肯定得多上手。不然的话，那九成九会是这么个情况，脑子说，会了，手说，废了！等车间里的其他人到来，看到林家福跟六个徒弟已经到齐，老师傅们就把自家徒弟给好一通说教。并且再度将林家福的事迹拿出来宣讲了一番。于是，卷起来了！林家福所在的钳工车间，老师傅们也是不甘示弱的。都是老师傅，他们还是老牌的老师傅，若是在教徒弟这事儿上也被林家福给碾压了，他们还要不要脸？林家福瞧见这个情况，默默地为车间里的学徒们鼓劲了一番。加油吧，少年们！卷起来！临近中午的时候，广播发出通知，午饭后开大会。欢送大会！欢送要去东北支援建设的老师傅们，祝他们一路顺风。然后，林家福就瞧见老父亲带着大红花出现在了会场上，跟同行的十几个老师傅一起，接受了全场工人的祝福。别说，现场气氛搞得很热烈，时代特色浓郁，极具感染力。如果不是欢送的人有自家老父亲，林家福估计也是会情绪炸裂。但现在，他就一个感觉，伤感。老父亲不在家，他作为长子，有些责任是必须扛起来的。想到这里，林家福不由摸了摸自己的肩膀。两辈子为人啊！他真没扛过这么重的担子！